默契的一課我永遠忘不了第七個小男孩,我叫他馬修。他深受腦癱的折磨,加上長期不運動,他的兩只手和兩個胳膊都因此變得畸形;他的后背彎曲,面部變形,雙腿也不聽使喚;他甚至連笑的時候,都只能艱巨地收回斷斷續續的咳嗽聲。這些都讓他的身體遭罪。馬修需要借助紙板來跟人交流。慢慢地,憑著他的毅力和決定,他會用那雙扭曲的手指著字母,一個一個,慢慢地表達自己的意思。有時,他會試著開口說話,可他的聲音依然失真,他的大部分低聲嗷叫,哪怕是常常照顧他的人也不甚曉暢。可他一向很機靈,他很高興跟我們在一路,也樂于嘗試同學們在做的每一件事,不管是在教室里,依然在船上。
我喜歡跟他們在一路的時光,他們總是那么快樂有活力。他們學起來很快,大多數在課堂上的每一分鐘都很開心。但是,身為他們的老師,我卻從他們身上學到了最為主要的一課。
一天,因為風暴來襲,航行中心不能開放。風咆哮著,大雨如注。我們沒有取消課程,而是決定到教室里上課。所有的學生都參加了,就像正常的孩子一樣,他們都自動解答問題。所有學生都參與出去非常主要,因此,我會向內向安靜的孩子提問,好讓他們融入個人。
他們會常常相互大聲打岔,一個又一個躍躍欲試,要當第一個解答問題的人。但是輪到馬修解答問題時,狀況就不一樣了,大家一會兒都變得安靜起來。馬修低聲說著什么,并做手勢表示要在紙板上寫出來。孩子們等著馬修苦苦保持,直到他拼出答案。接著,如果我有不清楚的地方,別的孩子會幫著馬修一路努力,直到答案清楚明了。待馬修終于回答完畢,孩子們又規復了慣常的活力和喧鬧,這種默契真是神奇。
所有的孩子都是他們自己的英雄,可他們為馬修極度嚴重的殘疾付出的耐心線歲,但這些殘疾孩子已經學會看護他人、尊敬他人,懂得幫助和愛護比自己更不幸的人。如果世上的人都能學到這一課,我想暴力、偏執和偏狹就無處藏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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