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將成為明月的椅子》讀后感600字我時常想,詩人是不是太多了。這么多年,人們天天都能發現“好詩人”和“好詩”,但偏偏沒有外外,而他恰恰生活在一大幫詩人中間,他們從沒夸過外外的詩。這些人不停地在說很多東西,讓你搞不清詩是什么。說白了,講座、社團、評獎、發表、出版,或者到處結交朋友,推薦自己,絕大部分只是表現欲而已。而詩人的表達唯有去讀和寫,去生活,但這也是套話。毋寧說,詩人最好什么都不做。
那年我在南京念書,還喜歡參加文藝活動,收集嘉賓簽名,南京此類活動一半由外外負責主持。頭一回見外外,我沒聽說過他。臺上坐著一大幫詩人,外外開場發言:我剛問某位詩人最近在做什么,他回答說,沒做什么。這很對,詩人應該什么都不做。
楚塵說讀外外就是讀自己,這仿佛在說他的詩像鏡子。我覺得外外的詩更像玻璃,他什么都沒做,所以水銀并未被涂在玻璃上反射事物,而是自動聚合成月球,很重,很輕,然后詩穿過玻璃。
我早就忘了那場活動的內容,只記得散場時不知為何,我一個詩人的簽名都不想要。我拿著本子過去,說:吳老師,請您簽個名吧。他說:我不是名人啊。但仍然給我簽了。當時我不知道他寫詩,他也不知道我寫詩。但我似乎認出了他,我寧愿相信這是種“肯定性的判斷力”。
雖然外外的詩人朋友們自有他們的道理,但外外活著的時候,他們沒發現他的詩。外外不在了,也不必聽他們的。
這首詩也有一種歌的感覺。那么唱首歌吧吳老師,就當我們沒變舊。詩就是一小段欲望,不可能停止的欲望。我懷念那天,當時南京所有的詩,八斗在你身上,一斗在我身上,剩下一斗,足夠八百萬個詩人瓜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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