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良的小亨利 (1)生病的可憐母親

　　已往有個可憐的女人，她是個寡婦，跟她的兒子亨利相依為命。她很疼愛她的兒子，無微不至。她值得這么做，因為沒有人見過如此漂亮的小孩。盡管小男孩才7歲，但當他媽媽外出勞作的時候，他就負責看家。她通過賣工藝品賺到的錢來買家里吃用的東西。小亨利拖地，洗地板，煮飯菜，在花園里挖土，栽培花朵兒，這些做完后，他就坐下來縫他的衣服，補他媽媽的鞋，制作凳子和桌子——簡樸地說，一切他有能力做的事，他都會做。

　　雖然他們住的房子是屬于他們的，但是那里人煙稀少。他們的房子前面高聳著一座山峰，但是從來沒有人登過峰頂。山被一股澎湃的急流，一面不可逾越的峭壁包圍著。

　　媽媽和小亨利生活得很開心。但是有一日，可憐的媽媽病了。他們不熟悉醫生，都沒有錢去找醫生。可憐的亨利不知道怎么來醫治他媽媽的病。他給媽媽舀來干凈的水，因為他也沒別的可以給媽媽了。異日以繼夜地待在媽媽身邊，在媽媽的床腳吃一小口干面包。媽媽睡著的時候，他傷心地看著她，哭了起來。病情一天天地減輕，最終可憐的女人已經危在旦夕了。她說不出話了，也吃不下東西。她記不得她的小亨利了。小亨利跪在她的床邊，抽泣著。小亨利絕望地哭喊道：

　　“波菲圣特仙女，來幫幫我吧!救救我的媽媽!”

　　亨利剛說完這些話，一扇窗戶打開了。一位穿得很華貴的女士出去了，溫柔地對他說：“你希望我為你做點什么，我的小朋友?你叫我的名字——現在我就在這里!”

　　“夫人，”亨利哭著，忽地跪下來，拍著雙手，“如果你是波菲圣特仙女，請你救救我可憐的媽媽吧。她即將死了，要把我獨自一個人丟在這世上。”

　　善良的仙女同情地看著亨利，然后二話不說，走到可憐的女人的身旁，彎下腰，認真地搜檢她，向她呼了口氣，然后說：“我無能為力了，我可憐的孩子，我沒辦法救你的媽媽。只有你能救她，如果你有勇氣去走一程，我會指給你要去哪。”

　　“說吧，夫人!我請求你通知我!不管什么事我都會做，只要能拯救我親愛的媽媽的生命。”

　　仙女回答：“你要去采一株生命之草，它長在峰頂上，你從這扇窗戶可以看得到。你采到這株植物的時候，就把它的汁液擠到你媽媽的嘴里，她很快就可以規復康健了。”

　　“我會馬上出發的，夫人。但是，我走了，誰來照顧我可憐的媽媽呢?另有……”他傷心地哭著，“就怕在我還沒返來，她就死了。”

　　“別擔憂，我親愛的孩子。如果你去采生命之草，在你返來之前，你媽媽不會有任何事的;她會一向保持你走時候的狀況。但是，在你摘下生命之草之前，你要挑戰許多的危險，忍受許多的東西。你要鼓起巨大的勇氣，懷著結實的毅力到達那里。”

　　“我什么都不怕，夫人，我不會丟了我的勇氣和毅力。你只要通知我怎么才能在覆滿峰頂的植物中認出它來。”

　　“你到了峰頂的時候，你就喊掌管這植物的醫生，通知他是我派你來的。他會給你一株生命之草的。”

　　亨利親了下善良的仙女的手，由衷的感謝她。他親了下他的媽媽，拿了些面包放在口袋里，傷心地告別了他的媽媽，尊敬地向仙女敬了一禮，就出發了。

　　仙女鼓勵地向這個可憐的孩子微微笑。這個孩子多么的勇敢，他要攀登的這座山如此危險，從來沒有人到過峰頂。

　　小亨利毅然前往那座高山。看起來并不覺得山離得有多遠，走起來才發覺，山離得很遠。他本以為半個小時能夠到達，沒想到快步走了一整天都還沒到山腳下。

　　大概在三分之一路程處，他看見一只烏鴉。它的腳被羅網給套住了，不知道是哪個可惡的小男孩搞的鬼。可憐的烏鴉試了頻頻，想從這個圈套中逃離來，都失敗了。這個圈套著實讓它吃了不少苦頭。亨利跑到它旁邊，把拴住它的線給切斷了，將它放飛。可憐的烏鴉對亨利說了些話后，就迅速地飛走了：“謝謝你，勇敢的亨利，我會再來見你的。”

　　亨利聽到烏鴉發言覺得非常吃驚，但是他沒有放慢自己的步伐。

　　他坐在一片樹林(wood)下歇息，吃著一小片面包。過了會兒，一只狐貍(fox)在追趕著一只烏鴉，烏鴉拼命地逃跑，就即將被狐貍給抓住了。受驚的可憐烏鴉走得很挨近亨利，亨利輕巧地抓住了它，把它藏在他的衣服里。狐貍沒有發現亨利。狐貍還在追，以為烏鴉在它的前面。亨利一向都沒有動，直到狐貍完全脫離了視線。然后他把烏鴉放出來，烏鴉低聲對他說：“非常感謝你，勇敢的亨利，我會再來見你的。”

　　亨利現在歇息好啦。他起身，持續趕路。他走了好長一段路后，看到一只可憐的青蛙，就即將被一只大蛇(snake)給吞下去了。青蛙渾身哆嗦，嚇到麻痹，無法動彈。大蛇飛速地游來，恐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。亨利拿了一塊大石頭，在它要吞噬青蛙的頃刻間，諳練地把石頭扔進大蛇的喉嚨里。受了驚嚇的青蛙大步跳頭了，大聲喊出話來：“非常感謝你，勇敢的亨利，我們會再見的。”

　　亨利之前聽到烏鴉和公雞會說話，現在再聽到青蛙說這些話，已經不再詫異了。他持續迅速前行。

　　他到了山腳下一會兒后，非常高漲地看到，一條寬大、深邃的河流橫亙在山腳下。那條河寬到險些看不到它的另一邊。無比地迷茫，他停下來思考。

　　“也許，”他心懷希望地說，“我可以找到一座橋，一處淺灘，大概一艘小船。”

　　亨利沿著河流的流向一向走。這條河團團繞住山脈，不管在那邊，都是一樣的寬，一樣的深，而且他也沒看到有橋和船。可憐的亨利坐在河的岸邊，傷心地哭起來。

　　“波菲圣特仙女!波菲圣特仙女!來幫幫我吧，”他呼喚招呼道，“僅僅通知我峰頂上有株能救我可憐的媽媽的生命有什么用呢，如果我永遠都上不了峰頂?”

　　這時候，他從狐貍手上救出來的烏鴉出現在了河邊，對他說：“波菲圣特仙女沒法為你做些什么。她沒法控制這條山脈。不過，你救了我，我希望能夠讓我報下恩。到我的背上來，亨利，憑我烏鴉的信念，我會帶你安全到達對岸的。”

　　亨利沒有猶豫。他跳到烏鴉的背上，本以為一定會掉到水里，沒想到連他的衣服都沒有弄濕。烏鴉迅速地把他接到背上，亨利感覺就像在馬背上一樣安全。他牢牢地抓住烏鴉頭冠，烏鴉開始要過河了。

　　河流實在太開闊了。烏鴉不停地飛了二十一天才到彼岸。在這二十一天里，亨利沒有睡覺(sleep)，也不覺得餓，不覺得渴。

　　他們到達時，亨利很禮貌地感謝了烏鴉。烏鴉優雅地豎立起羽毛，然后就消逝了。亨利轉身一會兒，讓他覺得驚訝的是，河流不見了。

　　“不用嫌疑，一定是居山魔法師想要阻止我前往峰頂，”亨利說道，“但是，有善良的波菲圣特仙女的幫助，我想我能夠完成我的義務。”

　　亨利走了好久好久，但是都是徒勞。他沒有遠離山腳，都沒有挨近峰頂，跟他剛穿過河流時的位置差不了多少。這種狀況下，任何一個孩子都會折回去，但是勇敢的小亨利沒有泄氣。盡管他非常的乏力，他一向走了二十一天，依然看不見有什么進展。這段日子結束之時，他仍然跟剛過完第一天那樣勇敢無畏。

　　“如果我必須要走上一百天，”他大聲地說道，“我也會走下去直到到達峰頂。”

　　“那么，你無比渴望到達那里，是嗎，小男孩?”一位老人說道，不懷美意地看著他，擋在路上，“你在這峰頂上找什么?”

　　“生命之草，我美意的先生，我要它來救我親愛的媽媽的生命，她即將死了。”

　　瘦小的老人搖了搖頭，尖尖的小下巴托在他的金頭手杖上，調查了亨利很長時間后，他說：“你甜美，新鮮的面孔讓我很開心，我的小男孩。我是居山魔法師。我可以讓你上山，但條件是，你要幫我收割所有的小麥，再打下來，磨成面粉，然后做成面包。當你收完小麥，打完麥子，磨好啦面粉，蒸熟了面包，就叫我。所有你需要的工具都會在你旁邊的溝渠里。麥田就在你的前面，掩蓋了整座山脈。”

　　老人消逝了。亨利恐懼感地盯著這無邊無際的麥田，從他前面伸展開來。但是他很快就控制了這種氣餒的感覺——他脫下背心，拿起鐮刀，開始努力地割起麥子。他整整收割了195個日夜。

　　麥子一切割完后，亨利就開始拿起放在手邊的連枷打起麥子。打麥子花了他六天的時間。

　　所有的麥粒都打下來后，一個磨坊馬上出現他旁邊，于是他就磨起麥子來。這個用了他七天的時間。

　　一切麥子磨成粉后，他就開始揉捏面粉，然后拿去蒸。他揉捏面粉，蒸面包，花了120天。

　　面包蒸好啦后，他就把面包一個又一個有序地擺放在架子上，像圖書館里的書一樣。

　　所有一切都完成為。亨利很開心，呼喚招呼居山魔法師。他馬上就出現了，數一下，一共有468329條面包。他辨別咬了兩三個面包一點點，走近亨利，拍拍他的臉頰，然后說：“你是個好孩子。我要夸獎下你的工作。”

　　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木盒給亨利，然后不懷美意地說：

　　“你到家的時候，打開這個盒子，里面是你見過的最美味的香煙。”

　　他從來都沒有效過香煙，瘦小的魔法師的禮物對他來說毫無用處。但是他太有禮貌了，不讓魔法師看出他的念頭。他感謝老人，一臉滿足的樣子。

　　老人先是微笑，然后哈哈大笑，就消逝不見了。

　　葡萄歉收的時節

　　亨利開始快步地往前走。他非常的開心，因為每走一步，都離峰頂更近了。過了三個小時，他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。但是突然之間之間之間他發現前面有堵高墻擋住了，之前都沒有察覺到。他繞著墻走，辛勤地走了三天，發現這堵墻圍繞著整座山，而且沒有門，連他能出來的最小的開口都沒有。

　　亨利坐在地上，想想現在的情形。他決定耐心地等待——他在那里坐了45天。最終，他說：

　　“就算我在這等上100天，我也不會回去。”

　　他剛說完這些話，一部分墻在一陣嘈雜聲中迸裂開來，走來一個巨人，揮動著一根碩大的棍棒。

　　“你很想通過這兒，是吧，小男孩?你在我的墻后要找什么?”

　　“我在找一株生命之草，巨人主人，找它來救我病危的媽媽。如果你有魔力讓我通過這堵墻，我愿意做任何你指揮的事兒。”

　　“真的嗎?好，聽著!我很瀏覽你的面容。我是這座山的一個魔法師。我可以讓你通過這扇墻，只要你把我的酒窖裝滿。這些葡萄藤都是我的。把這些葡萄采摘下來，碾成汁，然后把葡萄汁裝進桶里，一一排列好，放到我的酒窖里。所有你需要的工具都是墻腳下。所有這些做完后，你就叫我吧。”

　　巨人消逝了，關閉他身后的那道墻。亨利看了看他周圍，在他能看到的范圍內，巨人的葡萄長得熠熠生輝。

　　“不錯，不錯，”亨利自言自語，“我收割了小老頭的所有的麥子——我一定也能摘完大巨人的葡萄。這個不會花很長時間的。制葡萄酒也不比做玉米面包難到哪兒去。”

　　亨利脫下外套，拿起他腳邊的一把修枝刀，開始剪葡萄，然后把它們扔到大桶里。他花了30天才把葡萄給摘完。摘完了葡萄，他就開始碾壓葡萄，然后把汁兒倒進桶里，裝滿后，在地窖里擺放好。他花了90天來釀酒。

　　酒釀好啦，地窖里的所有東西都放得井井有條。亨利呼喚招呼巨人，他很快就出現了，搜檢了桶，試了試酒，然后轉身對著亨利說：“你是個勇敢的小男人。勞煩了你，我想要給你點報酬。不要說，你給居山巨人工作過。”

　　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株薊草給亨利，然后說：“你回到家后，無論你什么時候，想要什么東西，聞一聞這株薊草。”

　　亨利不覺得巨人有多慷慨，不過依然親切地笑著接過了薊草。

　　然后，巨人大聲吹了一聲哨，山震動了，墻和巨人都不見了。亨利能持續往前行了。

　　再走一個小時，亨利就可以到峰頂了。他來到一個坑前，坑很寬，他不可能跳到對面去。而且它很深，見不著底。但是，亨利都沒有膽怯。他繞著深坑的邊上走，又回到他開始的地方，才曉暢這張著大嘴的坑圍繞著這座山。

　　“唉，我要怎么辦?”可憐的亨利說，“我剛突破一個障礙，其他的困難又擺在我面前。我該怎么跨過這個坑?”

　　可憐的孩子第一次覺得眼睛充滿了淚水。他找找周圍有沒有辦法可以已往，但是都不可能的。他傷心地坐在峭壁邊上。突然之間之間之間，他聽到一聲可怕的咆哮。他轉過身，看見十步之遙處一只巨大的狼(wolf)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，雙眼如燃燒的火。

　　“你在我的王國里找什么?”狼用威脅的語氣說道。

　　“狼主人，我在找生命之草，只有它才能救我垂危的媽媽。如果你能幫助我跨過這個坑，我會忠誠地服侍你，你給的任何命令，我都服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