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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干年后的“同學會” | |||||
作者:佚名 經典故事來源:本站原創 點擊數: 更新時間:2025/5/17 ![](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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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干年后的“同學會”同學是一種由共同的空間和時間培育出來的特殊干系。相比同事,同學沒那么多功利的盤算;相比同鄉,同學干系又更近了一層,尤其在人員減速流動的明天,處處皆有同鄉,確乎少了“停船暫借問”的新奇。有一次去吃暖鍋,在那個相傳中3天開一個店的全國連鎖暖鍋店里,居然碰上了3位服務員同鄉,有一位的家離我家只有不到一公里,另一位則住在我家那棟樓的另一個單元。 同學友誼,無非是因為當年都曾經一路受折磨,多少都有點同仇敵愾的勁頭,而當年的做不得主,也讓彼此如幼獸一般,有共同被圍困的悲憤和體諒。 同學會無非有兩種功能,第一,青春追思會;第二,武林帖。若論第一種功能,應該算是同學會最正宗的意義。“記妥事先年紀小,你愛談天我愛笑。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樹下,風在林梢鳥兒在叫,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。夢里花落知多少。”三毛同學的這幾句話,將青春之無邪展示了個透。不過“愛談天”與“愛笑”是個故去的事實,而在桃樹底下睡著了,聽著怎么也像盜版史湘云同學“醉臥花叢”。 第一種功能特別輕易將同學會變為超女的復活賽。想想看,當年陰差陽錯,大概羞赧難言,被秘密封存的愛意如同埋在樹下的閨女(daughter)紅,那些沉淀著美好的誤會、徹夜的思念、幼稚的情話和天真的決裂的已往,在若干年后被開啟,其酒力不止讓人暈眩,簡直可以讓人失控。歷史清楚再現,溫情再度重燃。不過復活賽的前提是,不能開得太晚,如果雙方都已經發幡齒搖、老眼昏花,對著一堂兒女,當年那些沉默的溫柔,也無法得體地被喚起。自然,也不能開得太早,少年心性還未遠離,距離之美尚未掩蓋當下的奮斗之苦,當年的小傷害還不能作為談笑之資,重逢一笑,更多的是熟識的客套,時間還未發酵到回顧已往覺得溫暖,同學會也不過是個通氣會。偏要到不早也不晚,一切在將定未定之間,再來那么一句“你也在這里呀”,才顯得意蘊無窮,有讓人輾轉反側的效果。 第二種功能則比較殘酷。當年一同搞惡作劇,一同打掃衛生和扎堆譏誚他人的小同伴,若干年不見,漂亮的已經像個包租婆,英俊的正在打拼路上形容憔悴,當初人見人愛前途遠大的班長已經成功下崗,而那個逃學泡妞無惡不作的小地痞,目前倒是人模狗樣,揣著外洋PHD的文憑,雄姿英發。那些原本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還算平靜的心就此雜亂,心理落差如黃果樹瀑布,尤其是包租婆和下崗班長,不由得想到當初果斷地撕掉小地痞求愛信的堅忍表情。懊悔是晚了,但是至少還可以對另一半和自己充滿莫可名狀之憤怒。 若干年后的相見,熟悉的一切逐漸影影綽綽,但又與當年不同。一切都會在似與不似之間,完全符合了新奇和懷舊兩種貌似矛盾的心理訴求——我想,這也許就是所有同學會式的舊愛重燃的起因。 村上春樹老師發明過一種西伯利亞癔病,一個農民,在大荒漠里勞作,四周除了地平線依然地平線。有一日,農民便扔下了鋤頭,開始往太陽以西走,直到最終倒地死去。這個可怕的寓言,不知怎么的,總覺得跟拆散有點干系似的。其實,有的拆散,是因為原本就散了,而那個隱藏在身體里死去的東西,也許是在年幼時分就種下的期待、代價和理想吧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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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典故事錄入:admin 責任編輯:admin | ||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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